苏酒愣住。

    萧廷琛见她不动,干脆自己拿过匕首,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身上乱划。

    他曾南征北战,还曾在大理寺水牢受过鞭刑。

    一身肌肉遍布旧伤,被他随意乱划,新旧伤口全部崩裂,血液涌出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苏酒失声尖叫“萧廷琛,你疯了?!”

    血液蜿蜒滑落,染红了男人雪白的绸裤。

    他依旧弯着桃花眼。

    俊美的面庞上遍布雨珠,漆黑睫毛格外湿润。

    他定定看着面前的小姑娘,“如果这些伤还不够抵消我对你的伤害,那我拿命来抵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你的命?!”苏酒崩溃,“萧廷琛,我只求你离我远一点,怎么就那么难?!”

    说完,却看见萧廷琛垂下眼睫。

    灯火幽微,他喉结滚动,似乎呜咽了下。

    宛如被主人抛弃的大狗。

    苏酒简直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!

    鬼知道哭起来的萧老狗会是什么模样!

    她生怕他哭出来,急忙小心翼翼朝他伸出手,“你,你别激动……我我我,我叫人准备热水,先给你清洗一下身子……白露,白露!”

    男人在屏风后沐过身,穿着苏酒给他准备的寝衣,慢吞吞坐到绣墩上。

    他低头,看见苏酒蹲在他双腿间,认真地给他胸膛上敷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