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渚之上。

    苏酒取来一个蒲团,正要听判儿讲述从前的事,却看见萧廷琛的狭刀架在颜鸩颈上!

    隔着老远也能察觉到男人的凛冽杀意,他不知说了些什么,妖孽俊美的面容狰狞扭曲,不顾一切挥起狭刀,朝着颜鸩斩下!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

    苏酒霍然起身!

    这一年以来,她在南疆王都如履薄冰,是颜鸩护她周全,还让她平安生下燃燃。

    没有他,燃燃早已被苏堂弄死……

    他于她有恩!

    ——我活着的意义,是小酒。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‘家’,直到小酒嫁给我,直到小酒生下燃燃。

    ——哪怕燃燃不是我的骨肉,可我总觉咱们是真正的一家三口……

    ——真正的男人,不会让女人背负一切。小酒,你所有的痛苦我都愿意替你承受,我只求你能把我当成自己人,我不怕死,我只怕不是为你而死!

    ——男儿当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而还,可男儿在战场上厮杀到最后的一腔执念,是故国,是亲人,是妻子!

    颜鸩的话浮现在耳畔。

    “颜鸩——!”

    苏酒高呼。

    她声音极具穿透力,战场上所有人都下意识望了过来,甚至就连萧廷琛和颜鸩都不由自主地寻声望来。

    苏酒紧紧抓住窗棂。

    她明白,救颜鸩方法,只有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