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赵皇后若要敲打一个人,必定不仅仅只是简单数落几句。

    萧廷琛他……

    是在替自己受罚?

    翌日清晨。

    苏酒醒来,看见男人趴睡在矮案上。

    她踏出屏风,拿了一块绒毯盖在他的肩头。

    目光落在案上,男人手边堆着一沓手抄佛经,那手簪花小楷她熟悉至极。

    少女揉了揉眼睛,“萧廷琛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男人,平日里总是和她打打闹闹,还总爱找机会欺负她。

    可是,当她面临危险时,他也总是第一个冲上来保护她的。

    少女心情复杂,没让侍女打搅他睡觉,轻手轻脚地梳洗更衣。

    换了一袭淡青袄裙,她带着那一沓佛经离开帐篷。

    她要去见赵氏。

    萧廷琛已经替她做了很多,这一趟前去必定会受辱,萧廷琛那么骄傲,她不愿意让他被赵氏羞辱。

    踏进赵氏的帐篷,里面的婢女正在收拾箱笼,准备返回府邸,安葬萧镜贞。

    赵氏一夜之间仿佛苍老十岁,盯向踏进来的苏酒,睚眦欲裂。

    苏酒立在床榻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