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三四岁的小家伙,虽然每天顽劣淘气,但肌肤却还很娇嫩,被这么拍了下,手背那片立刻就红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,憋着眼泪恶狠狠瞪向那个宫女,“打小孩子,不要脸!”

    他的熊劲儿上来,猛然用脑袋撞向那名宫女。

    绿簪猝不及防被撞翻在地,狼狈地捂着肚子,梨花带雨地望向萧廷琛,“皇上,苏小公子目无尊长,该罚!”

    萧廷琛不紧不慢地晃着摇篮,薄唇始终噙着浅笑。

    苏小酒不在,想爬上他龙榻的女人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他轻飘飘望了一眼张柳。

    张柳会意,立刻板着脸道:“来人啊,把绿簪拖下去杖责三十,贬入浣衣局!”

    绿簪愣住,不敢置信地跪伏在地,“皇上,奴婢什么都没做错,您为什么要重罚奴婢?!”

    萧廷琛唇畔的笑容彻底敛去,桃花眼里只余下铺天盖地的阴冷。

    绿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平日里远远瞧着只觉得皇上温润风雅平易近人,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萧廷琛伸出手,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下颌,“古时候有东施效颦,没想到如今也有人效仿朕的苏小酒……只可惜,画虎不成反类犬,终究是不像的。这柏子香,你也配用?”

    他冷漠地松开手,两名禁卫军立刻踏进来,不顾绿簪的大呼小叫,面无表情地把她拖了出去。

    萧廷琛拿帕子擦拭过指尖,淡淡道:“传朕旨意,大雍不许种植柏子,香铺不许售卖柏子香。”

    张柳恭敬称是。

    自此,大雍柏子价贵,长安城再无使用柏子香的姑娘。

    燃燃愣在原地半晌,傲娇地别过小脑袋,“没想到,你这个人还挺有眼力见……那种坏女人最讨厌啦,正所谓娶妻不贤毁三代,你啊,还是要娶个贤惠的女人才好呢!”

    萧廷琛神色冷淡。